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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辅嘴唇蠕了一阵,咬牙切齿,却是一句话也说不出,狠狠朝地上锤了几拳:“草泥马,草泥马,草泥马,我早该想到的,早该想到不止大明有!”
刘之纶咳出一口血沫:“是个……中国人……就不能忍……对吧?换成你,你也会……上……”
王祚远赶忙抓紧他的手:“你别说话,太医,太医马上就到了!那可是给皇上看病的太医,嘉靖帝都救活过!”
朕接着问那亲兵:“你们怎么遇伏的?黑天军又是怎么败的?”
“皇上,我们还没到卢沟桥,就遇到了建虏的前锋,车营没来得及展开,两翼和前军就缠上了。杀到黄昏时分,撤下来的第一营在二线用战车组成了车墙,前军且战且退,退到车墙后,靠火器守了一阵。起先迫击炮已经炸退了几次建虏的攻势,但炮打得太多了,迫击炮炸膛了,原本咱们八个营里就有五个都是新兵,一炸膛自己就乱了。”
“小的让刘将军先撤,但刘将军说,死也要死在阵地上……”
“后来鞑子援军到了,八个营挨个垮了,刘将军被建虏的奇门火器击中坠马,那时只剩下第二营还有几个连没垮,就护着刘将军往回撤……”
刘之纶的声音被粗重浑浊的喘息声盖过,低得几乎听不见:“老大,那些清兵,有抬枪……老王,我快不行了,还有几句话,只能交代给老大——”
抬枪?
王祚远噙着泪点头道:“好。”
他站起身,恢复了大明次辅的威仪,冲着周围的士兵和仆从道:“你们都退下,退的远远地,不要让任何人过来!”
朕靠到刘之纶身边,握紧他满是血污的手,只觉他僵直的手冷得厉害:“老大,我知道,你应该不是从未来来的。我和你交底吧,我是西历二零一六年来的,咱们那时候,年号是民国,一零五年,那是崇祯三百八十七年……”
什么叫你是从,哦,朕明白了,联想到朕和番婆子身上发生的事,原来你是自后世来的。
朕运起天理拳劲,从手上注入他周身的经络:“你既然是后世而来,又用崇祯纪年,莫非……”
王祚远吸了吸鼻子,蹲跪在地:“皇上,我和老刘是同乡,也是后世来的,就让我说吧。有明一代,还有十六年国祚,明,亡于崇祯一朝。”
还没等朕想明白,次辅又加了一句:“亡天下。”
亡天下……
刘之纶抓挠着朕的手,滑腻的血块沾满了朕的袖口:“老大,明之后,又是鞑子入主中原,二百年后,西洋的夷人也来了,三千年未有之巨变,神州破碎……”
“老大,上天给了这个机会,让我回来报信,您可得抓紧,咱们汉家江山可不能被鞑子抢了去……”
他松开了手,五指摊平,向斜前方高举,像往常一样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:“Mein……Führer……”
再一模他心脉,竟已生机全无。
“奉天承运皇帝,诏曰……”
“加兵部尚书衔,太子太保……”
“赐橡树叶子十字佛光章一个……”
“谥号德翼……”
“从优恤,赐祭葬,任一子,钦此。”
国祚还有十六年……
十六年?
若非朕身上就出过这等咄咄怪事,说什么朕都不信这鬼话。
国运若是天数,任朕怎么挣扎,都是逆天而行,大明怎么都撑不过那时。
祖宗基业岂不是真要毁在朕的手里?
朕抬头看着王祚远,他先前也说过,他和刘之纶一样,是后世来的?
莫非宋献策也是?
破局的关键,难道在他们两个身上?
朕想错了,建州退兵后没多久,王祚远就告病了,他和南京来的温体仁战了数回合,奈何先前推行新政得罪了太多人,满朝文武都跪在东华门外要朕罢黜王祚远。
朕替他挡了两年弹劾,两年间,王祚远自称病的越来越重,时常连朝都不上,班也不坐,只是缩在家里整日不出。
期间朕也去他府上暗访过,他只是一个劲的打摆子,说什么世间管理局一类的疯话,不像是装病,倒像是真疯。
崇祯四年,去天津传教的宋献策被一伙白莲教暴徒捆走,被官军救出来时,已经烧的全身焦黑。
听到这个消息后,王祚远一病不起,几月后就惊悸而死。
崇祯七年,天下大乱,数路反王在陕甘山西一带作乱,有一人叫李自成,另一人则叫张献忠。
朕想起来了,先